第六十二章 大闹新婚日-《名门郡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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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刚刚鄙视完,没想到的是,那边慕容舒筠又开口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得问问,在你们做这一系列的事情时,可有人证?”

    “有有有,奴婢有人证,奴婢熬‘药’的时候,厨房里的丫头妈子们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首先急于证明自己的便是秦氏,她一时情急,忘了规矩,出口就有些后悔,但慕容舒筠却并未因此责备她,而是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府医见状赶紧站出,“回大姑娘,在下写‘药’方的时候老爷在场,他应该知道在下并未开红‘花’这一味‘药’,况且,由于府上每位主子的病都是在下在医治,所以每次有个什么‘毛’病,在下这里都会将‘药’方子备一份留着,以便日后有需要。”

    “好,既然你们两人都有人证,便暂时没有嫌疑,但是其他人?”

    “小姐,同安堂掌柜的到了。”

    慕容舒筠话还没完,‘玉’鄂的声音就从院外传了来。当即,她收了音,转而让‘玉’鄂将人带了进来。

    “小民见过大小姐。”

    同安堂掌柜的也是平常百姓一个,素日里哪里见过这样身份尊贵的大人物,是以见面就是一个大礼,虽有些不周到,但却无人在意。

    “掌柜的请起。”

    慕容舒筠优雅抬手,周身贵气毕现,“今日请掌柜的来实乃有件事情相问,请问掌柜的,你可见过这院中的丫头去贵店买‘药’材?”

    掌柜的闻言将眼睛细细瞧过这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金‘玉’身上,“这位姑娘有来过。”

    “那掌柜的可还记得,这位姑娘买的是些什么‘药’材?”

    “这……请恕小民不记得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小民却记得,当时那副‘药’是有问题的,我曾同这位姑娘说过,可姑娘坚持按照方子抓‘药’,所以…。”

    慕容舒筠闻言就明白了,问题出在‘药’方上,当即向府医使了个眼‘色’,便见府医在自己‘药’箱翻找了一番,拿出一方单子来,‘交’给了掌柜的,“掌柜的看看,可是这副‘药’?”

    掌柜的接过一看,当即点头,“是是是,正是这副。只是当时的‘药’方里,却多了一味红‘花’,这分明是一副安胎‘药’,却又多了一味红‘花’,所以小民才说这‘药’有问题,但这位姑娘却很固执,坚持说这是府中大夫开的,没有问题。”

    “金‘玉’,你怎么解释!”

    慕容舒筠当即提高分贝,厉声呵斥,一双原本还很温柔的双眼此刻已经满是厉光,直看得金‘玉’哆嗦一下,猛地又跪在地上,“回大姑娘,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确确实实是拿着府医开的‘药’方子在抓‘药’啊。”

    说罢,金‘玉’自袖中取出一张纸来,摊开,上面赫然正是府医开的‘药’方,但字迹虽然相同,很明显金‘玉’那‘药’方里面却真真切切多了一味红‘花’。

    慕容舒筠神情一凛,就着寒秋递上来的两张单子,摊开给府医看,“你可看清楚,这两张‘药’方都是你所写?”

    “这……”

    府医左右瞧了瞧,确见字迹十分相像,不由有些不可思议,“大姑娘明察,虽然这两张‘药’方子上的字迹很相似,但在下确实没有开过红‘花’这一味‘药’,在下虽然上了年龄,却不至于糊涂得什么做过,什么没做过都不记得。”

    “我想也是,你在府上也有十年时间有余,我若不信你,岂不是显得我们这个东家薄凉,所以金‘玉’,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这‘药’方子与原来府医开的不一样呢?”

    “大姑娘,奴婢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府医将‘药’方给奴婢的时候,就是这张啊!”

    金‘玉’并不慌‘乱’,而是十分镇定地说着,眼睛定定看着慕容舒筠,“还请大姑娘不要冤枉了奴婢。”

    “冤枉?”

    慕容舒筠起身,一手握着团扇,一手拿着两张‘药’方,缓步来到金‘玉’面前,突然,刷地一声将两张‘药’方朝她扔了去,‘春’风一过,卷着他们飘了一会儿,才落在金‘玉’脚边。

    “你自己仔细看看这两张‘药’方,虽然看似字迹很像,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若再看仔细些就会发现,府医的字在每个转折处,笔墨总是重了些,而你那张‘药’方上,却并没有,说罢,这代笔之人是谁?想来以你的本事,能认识几个字已经不错,断然是不会写的。”

    “奴婢……”

    金‘玉’想解释,但证据已经被慕容舒筠摆在眼前,她又怎么解释?她只是没想到,这个素日里不怎么中用的大小姐竟是这般厉害,三两下就找出问题的关键,三两下就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奴婢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还请大姑娘随便。”

    脾气倒还是硬!

    慕容舒筠瞧她一脸打死也不说的表情,知道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想来谷素娥对她的教导够深入,以至让她可以连命也不要,却要保护着自己的主子。

    “我只问你,你为何要害李姨娘?”

    “因为她活该罗,别看她表面上一副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模样,但自从奴婢到得这静水阁伺候后,稍有一点点不如意,她就将奴婢打得半死,大姑娘若不信可以看看。”

    金‘玉’含着恨意地说道,伸手拉开手臂上的衣袖,上面赫然是些新旧‘交’加的藤条痕印。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舒筠不由心下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没想到,李思甜打起人来,竟是这般狠。

    “大姑娘就不必再问了,反正奴婢这次害的是府上小少爷,奴婢知道死路一条,别无所求,只求大姑娘给奴婢一个痛快。”

    这般说着,金‘玉’的眸底闪过一丝‘奸’笑,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慕容舒筠捕捉到了。眸光闪了闪,她也没再‘逼’问,“那你说说,怎样才算是痛快?”

    “想要痛快?哪里那么容易!”

    慕容炳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一双眼睛气得发红,也不再多问一句,直接下令,“来人,将金‘玉’送去洛城,我想,那里的将士们应该很需要。”

    这话一出,惊呆的又起止是满院子的丫头妈子,就连慕容舒筠,那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这个父亲,狠起来的时候可以赶上苏倾衍了。

    金‘玉’但闻这话,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赶紧磕头求饶,“老爷饶命,奴婢自知死罪,还请老爷赐死奴婢罢。”

    “想死?我告诉你,有时候,让那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折磨。”

    敢害他儿子,他岂能轻易放过。

    金‘玉’一听,顿时瘫软在地,见有人要来拉她,却又突然‘激’动起来,对着慕容炳喊道:“老爷,求你放过奴婢罢,奴婢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是……”

    话还没有说完,双眼一闭,人就倒了下去,待慕容舒筠上前去查看,却未能再感受到她的呼吸。

    “爹,人……没了。”

    她如是说着,却见慕容炳面‘色’十分‘阴’郁,“敢当着我慕容炳如此猖狂的,怕是来头也不小。”

    话落,再次转身入了屋子,徒留一院子的人不知何去何从。

    而慕容舒筠,也因这句话陷入沉思。这件事情乃是谷素娥指使金‘玉’的没错,但是金‘玉’的态度就有些问题了,她没道理要对谷素娥忠心到这个份上才对,莫不是她背后还有其他人?

    何况,能在定国公府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还不被发现,这人的功夫必定相当厉害,而这么厉害的人,想必是谷素娥请不动的,那么究竟是谁?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慕容婷云所说,朝中因为派遣谁人去洛城一事吵得不可开‘交’,而父亲支持这个就必定得罪那个,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一边这样猜测着,慕容舒筠一边吩咐了几句,让各人做着各人的事,又让人将金‘玉’抬了下去,这才往碧莎橱走去。

    而秋鸢与慕容怜香自始至终就再没说过话,经过这件事情,想来她们都有所反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第二个月的十四,明日,便是慕容舒筠出嫁的日子。

    谷素娥因为金‘玉’栽赃失败而依旧稳稳地呆在庵堂,慕容婷云也一贯的低调着,唯有秋鸢,为了慕容舒筠的婚事,四处奔‘波’‘操’劳,终于是将这定国公府在大婚前好好布置妥当。

    慕容炳因为出了慕容婷云被设计及李思甜滑胎两件事情而终日里心事重重,不去静水阁,也不去碧云轩,倒是让府中一些下人不知该巴结着哪位了。

    夜晚用过膳,慕容凌烨却突然造访碧莎橱。

    “大哥,你怎么来了?”

    慕容舒筠本是准备睡下了,毕竟明日还要早起,哪知却闻慕容凌烨过了来,所以又匆匆穿戴整齐,到得偏厅与他相见。

    慕容凌烨虽然对慕容舒筠害谷素娥被关一事有些意见,但毕竟是亲兄妹,他对慕容舒筠,还是有着几分关心。

    “我过来看看你,明日开始,你就是别人的妻子了,我要见,自然不是如此方便。”

    何况肃王府那样的大家,岂是说能见就能见的。

    “大哥。”

    慕容舒筠知道他对自己好,可也许由于他是谷素娥的儿子吧,她对他,就没有那股特别的亲切感,不过既然人家过来关心她,她也不好说些什么让他听了难受的话。

    “你放心吧,肃王府距定国公府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距离,若是想,大哥随时可以过来看我的。”

    “肃王府规矩甚严,若是我时时去找你,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也不好。”

    虽是亲兄妹,也是男‘女’有别。

    “那么大哥今日过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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