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教授的茶室-《签到无限电影世界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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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者也在研究这个符号,”张音继续说,“他们认为,这个符号是连接现实和系统的‘后门钥匙’。谁能完全理解它,谁就能控制系统的核心权限。所以他们在各个世界寻找符号的痕迹,收集数据,试图破解它。”

    “那噩梦实体呢?”欣然开口,声音有些发紧,“在寂静岭,它说有人在寂静岭制造了适合它生长的环境。是清理者干的吗?”

    张明远看向她,眼神里有探究,也有一丝赞许。

    “你说你容纳了噩梦实体的核心,”他说,“能具体描述一下那种感觉吗?”

    欣然努力组织语言:“像是......拥抱一个满是尖刺的东西。很痛苦,但你不能放手,因为一放手它就会伤害别人。你要包容那些痛苦,那些恐惧,但又要保持自己不被淹没。”

    张明远点头:“这是造梦师后裔的独特能力,我们称之为‘意识容纳’。古代文献记载,造梦师可以吸收和转化精神能量,包括恐惧、痛苦、疯狂。但这项能力很危险,容纳太多负面情绪,容纳者自己可能崩溃。”

    他顿了顿,接着说:“至于寂静岭的实验,确实是清理者干的。但不是现在的清理者,是五十年前的一派。那时清理者内部有个激进派系,认为应该主动制造‘可控异常’,研究造梦师后裔的反应。他们在几个世界做了实验,寂静岭是其中之一。但实验失控了,噩梦实体成长得超出预期,他们无法控制,只能封锁那个世界,任其自生自灭。”

    “直到我们去了那里。”诗音说。

    “直到你们去了那里。”张明远看着她,“诗音,你成为系统管理者,这是清理者最恐惧的事。一个造梦师后裔掌握了系统的最高权限,这挑战了他们所有的信条。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控制你,或者清除你。”

    茶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收音机里的噪音突然变大,沙沙声变成了刺耳的电流声,然后是一个断断续续的英语广播:

    “......警报......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坐标京都区......请求支援......重复......请求......”

    张明远脸色一变,迅速关掉收音机。他起身走到墙边,拉开一幅挂轴,后面是一个嵌入墙体的显示屏。屏幕亮起,显示着町屋周围的实时监控画面。

    巷子里空无一人,但监控画面的角落,有几个快速移动的影子。影子很模糊,像穿着某种光学迷彩,只在移动时产生轻微的扭曲。

    “他们找来了,”张明远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语速加快,“比我预想的快。清理者有追踪系统能量波动的技术,你们传送过来时,他们可能就捕捉到了信号。”

    “我们马上离开。”诗音站起来。

    “不,现在出去正好撞上他们。”张明远摇头,“这间茶室有屏蔽层,能暂时干扰他们的扫描。但撑不了多久,最多十分钟。跟我来,下面有安全通道。”

    他走到茶室另一侧,掀开地上的榻榻米,露出一个暗门。暗门是金属的,有电子锁。他输入密码,门滑开,下面是一道向下的楼梯,有微弱的灯光。

    “快下去。”张明远示意。

    诗音先下去,欣然紧随其后。楼梯很陡,旋转向下,大约下了三层楼的高度,来到一个地下室。地下室不大,但摆满了各种仪器和书架。墙上挂着多块显示屏,显示着不同的数据流和监控画面。最显眼的是中央的一个控制台,上面有复杂的按钮和旋钮,看起来像老式电台的操作面板。

    张明远最后下来,关上暗门,又用一块金属板封住入口。

    “这里是安全屋的核心,能屏蔽所有外部扫描,也有独立的供氧和供电系统。”他说,“但食物和水只够三天,而且清理者如果确定我们在这里,可能会强攻。这栋建筑扛不住重型武器。”

    诗音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个显示屏上。屏幕显示的是外界的监控画面,巷子里已经出现了五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人,他们戴着全覆式头盔,看不到脸。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仪器,正在扫描建筑。

    “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诗音说,“但不确定具体位置。那个扫描仪是能量探测型,茶室的屏蔽层在干扰它,但它会慢慢缩小范围。”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欣然说。她的心跳很快,但奇怪的是,并不全是恐惧。她能感觉到外面那些人的情绪:冷酷,专业,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有执行任务的专注。这是清理者的特点吗?没有个人情感,只有对“异常”的清除执念?

    “有后门吗?”诗音问。

    “有,但那边可能也有人守着。”张明远调出另一个监控画面,显示的是町屋后门的小院。院子里空无一人,但墙头有红外线扫描的光束在移动。

    “是陷阱,”诗音判断,“他们故意留出看似安全的通道,等我们出去。”

    地下室陷入沉默。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嗡鸣,和监控画面里那些清理者缓慢但有条不紊的搜索动作。

    欣然突然开口:“教授,您刚才说,这个符号是认知密钥。如果我能理解它,是不是就能用它做点什么?”

    张明远看向她,眼神复杂:“理论上是的。但这个符号的理解不是智力层面的,是意识层面的。你需要与它‘共鸣’,而共鸣需要时间和专注,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条件。”

    “也许不需要完全理解,”欣然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卷轴,展开后正是那个眼睛和迷宫的符号,但比她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更复杂,线条间有细密的注释,是某种她不认识的文字。

    “这是符号的完整版,”张明远说,“我花了二十年研究它,也只解读了不到十分之一。你知道这些注释是什么吗?”

    欣然摇头。

    “是前代人类文明的语言,我们称之为‘原初语’。每个字符不表音,不表意,而是直接对应一种意识状态或概念。这个符号整体,是一个‘意识程序’,用来看见和理解系统的结构。”

    欣然盯着那个符号。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版,但她觉得熟悉。那些线条的走向,那些眼睛的弧度,那些迷宫的转折,都像在呼唤她。她伸出手,指尖悬在符号上方,没有触碰,但能感觉到某种微弱的、温热的脉动,从符号中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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