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布置-《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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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人的感情不是靠一张卖身契就能束缚的。并不是说小张嬷嬷一定会不忠于您。只是那人是她姐姐,她难免被情感羁绊,做出错事来。另外,女儿恳请母亲近日开些茶会、花会,请些京中小官的夫人过来……”

    张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你要我帮你听着消息?”

    左玉点头。

    张氏沉思片刻,咬牙道:“现在退了,他们也未必会放过咱们!索性拼一把!我这就去准备!”

    所有的隔阂似在这忽如其来的压力下消失了。下面的日子里,左林天天奔波在外,而张氏则是不停开茶会,外出交际。

    她真是变聪明了。茶会喊了所有人,但最后来的却都是小门小户的千金与夫人。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做了一些失落的表情,骂了几句人后,便亲亲热热地与这些门第低的妇人打起交道来。

    左挚看着家里这样,哪怕他年岁小,可也感觉出了不寻常。他拉着正在喂鱼的左玉道:“阿姐,发生何事了?家里不对劲。”

    左玉停下喂鱼,弯腰揉了揉弟弟的脑袋,道:“哪有什么不对劲?只是阿姐近日要做些事,求了父亲帮忙罢了。”

    “那我能帮忙吗?”

    左挚道:“要是我一个人不够,还能将二姐、三姐、二弟、三弟喊来。”

    想了想又加了句,“先生有学问,也能帮阿姐。”

    左玉笑了,道:“嗯,这事姐姐自己能解决,你还小,你不用帮忙,只要在旁边看着阿姐怎么做就行了。”

    “阿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左挚觉得很不安,不由抱住了左玉,道:“阿姐,你要好好的,你不要再生病了。”

    “阿姐好着呢。”

    左玉拉过他,走到凉亭里,坐下后,道:“阿弟,你见过农人是怎么生活的吗?姐姐今天要给你讲几个故事。等再过几年,你长大了,便来告诉阿姐,这些故事的含义在哪里。”

    左挚似懂非懂地点头。左玉拉着他,开始给他讲故事。用小动物代替社会中形形色色的人,向他阐释当下世界的运行,向他描述另一种世界运行的可能性。

    一个下午,左挚都听得很认真。左玉不知弟弟将来长大会怎么样。但也许埋下一颗同情弱者的种子,将来哪怕没做出什么功业,但起码能善待身边的人吧。

    绿满枝头的春日在一声响雷中悄然而去。几场雷雨后,属于夏日的炽热降临。

    官田里惊蛰前种下的土豆到了收获的季节。而准备对左玉发起攻击的乡绅却依然无动静。

    左玉知道,他们在等机会。而她也在有意灌输庄户,有人准备逼她涨租。关切到自己利益的事,人都会凶狠起来。乡绅会,庄户也会。

    他们纷纷咬着牙,拿着家里的钉子耙子,发誓若是那些乡绅敢寻她麻烦,就一起去打死他们。

    左玉不用他们去打死谁,只要去帮自己跑腿就行了。打听消息、收集各家八卦、各家占有的田地数以及家中奴仆数量。

    从庄子里挑出脑子灵活的人,进行培训,很快,这些满脑子“乡绅老爷要我们死”的庄户们便行动了起来。

    他们也结交不到什么人,但是鱼有鱼路,虾有虾路,码头抗包、酒馆茶肆打杂,甚至去青楼干杂活……

    利用各种打工的机会,很快各种消息便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左玉那里。

    左玉再结合张氏与左林带来的情报,开始对这些消息进行分类甄别,归类总结。

    这一总结,就发现这些乡绅满屁股的翔。别的不说,太祖定下了为官者不可进青楼的规矩,但这些人却进得肆无忌惮。

    因此,青楼附近就成了她重点关注对象。不光有人混进去干杂活,还有不少人在附近摆摊。

    如此,这些官进了几次青楼,花了多少钱等数据就都被她掌握了。

    天越来越热,打听消息也变得辛苦了起来。但庄户们并不怕苦。这点炎热算什么?只要保住了姬君,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

    而就在这时,一个新奇玩意在京城出现。

    左玉望着案几上的《泙京日报》久久,最后咧嘴笑了。

    询问过系统后,她已得知,每个世界都只会有两个穿越者。毕舒还活得好好的,那这报纸便只能是他的杰作了。

    这是终于干了点人事吗?

    只是头版头条这篇文章是哪个狗屁玩意写的?

    因为女子幕篱越来越短,越来越透,还爱出去购物、听戏,所以就要弄一个“新女德”出来吗?

    “莫买命算卦,莫听唱说书,莫轻见外人,莫学弹学唱,莫往来媒婆、牙人……闺中只作女红,只生儿育女……”(注1)

    左玉看完都特喵笑岔气了!干脆找个木偶回去好了!这般狗屁不通的东西竟也好意思刊登在头版头条?写这东西的人回去是怎么面对他母亲的呢?

    不愧是毕舒!现代人中的人渣!居然让这种东西刊登出来,果然比封建老古董们还封建!

    不过笑过后,她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张嬷嬷的事她已告诉了左林。左林去寻人,但张嬷嬷好像就此消失了。现在毕舒忽然搞出一份报纸来,头刊便刊登这种东西……

    所以,他是想借着乡绅的手铲除自己吗?自己将他功名搞没了,不但没相认还让他吃了打,恨自己正常吧?那种人渣会这样不奇怪。

    很快,她的预感得到了验证。

    就在进入秋季时,庄子里都在为今年的大丰收欢庆鼓舞时,泙京日报上出现了她的名字。

    负责在外打听消息的庄户孙富抓着报纸飞奔着冲到左玉住的小院,在外大喊道:“东家,不好了!外面读书人都在说有人在报纸上骂你,说你不守女德,抛头露面,与我们这些泥腿子混在一起时,连幕篱都不戴!”

    左玉走了出去,从孙富手里接过报纸,从上到下快速阅览了一遍后,冷笑道:“这就开始了吗?”

    孙富打了个激灵,道:“东家,他们要动手害你了吗?小的还听说,今天还有个婆子去泙京府击鼓鸣冤,说撞见了你与男子私会,故而将她赶出家门。”

    “哦?”

    左玉笑道:“只说与男子私会?没说那个男子是谁吗?”

    孙富被这问题问得都傻了,“东家,您不生气吗?他们毁您清誉啊!不过,小的打听过了,没说是谁,只说是您与男子私会。”

    左玉大笑了起来,“孬种!我还以为有多刚呢!居然连名都不敢提吗!?就这点骨气还想跟我斗?!孙富,套车去!”

    “东家,您知道是谁?!”

    孙富兴奋地道:“小的去喊人!”

    “不用!”

    左玉摇了摇手中的报纸,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报纸这等能令‘小民’畅所欲言,有利国事之物岂能掌握在一家人之手?依我看,这东西还是掌握在朝廷里手里比较好。若是私人想办,起码得有功名,得有名望,得天子亲口御批才行!”(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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