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梗着脖子,抱着膀儿,一边儿抖着二郎腿,一边儿嘴里哼着小曲儿,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木子低着头,捶着手,那卑微的模样,就好像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一样。 “我...”陈木子一张嘴,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我其实有点儿心软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冷冰冰的对他说道:“咱俩以后别在一起玩儿了。” 陈木子仰着脑袋嚎啕大哭,“为什么啊?” 我想了想,答道:“你太爱哭了,我嫌烦。” 陈木子立马噤声,小心翼翼的吸着鼻子。 我绞尽脑汁,“你吃鸡腿用筷子,我喜欢用手抓,咱俩不适合一起玩儿。” “我能改,以后我也用手抓。” 我开始耍无赖,“我不想跟你玩儿了,你上次递给我的苹果没打皮。” “以后我一定把苹果去皮,切好,香蕉剥好,石榴籽儿一颗一颗取出来装盘子里之后再拿给你。” 这小子的确做到了,而且这个好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其实那时候我早就没脾气了,只不过话赶话赶在点子上,我现在要是泄了气,怕从此以后就拿不住他了,所以我提气,叉腰,对他大声吼道:“反正我就是不跟你玩儿了,你赶紧从老娘眼前消失,小心我揍掉你的大门牙!” 陈木子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儿又掉了下来,他哆哆嗦嗦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我,我见你一次,我,我打...” 我跨前一步,瞪圆了眼睛喝问:“你见我就怎样?!” 陈木子立马怂了,他拖着哭腔小声嘀咕,“我,我见你一次,就让你打一次。” 我气沉丹田,大骂了一声:“滚蛋!” 陈木子捂脸哭着跑掉了。 许多年以后,再回想往事,我才终于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以为那次陈木子铁定会跟我绝交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找我了,我为此还小小的忧伤了一阵,晚饭都少吃了二两。 谁曾想,他第二天又出现在我的院子门口。 我好整以暇的蹲在院子里玩儿蚂蚱,也不去看他。 陈木子战战兢兢的从门口挪腾到我跟前。 我那时已经在想,如何能够既不失我的风范,又能跟他讲和,还得彰显出我宽厚的胸怀和气度。 第(2/3)页